中午,我的天空本来和外头的雨一样,淅淅沥沥阴沉着糟糕透了,刚才的程序设计上机时,我摸索着代码,预习着课本,仿佛被嘲弄一般,两道题硬是没有一道完完整整的做出来,
而天气又那么热,昨晚的寒冷仿佛又是愚人节的一个玩笑,当我穿着冬日的袄子坐在教室时,身旁的女同学脱了外套,只剩下短袖还在说热,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。
回到宿舍后果断将那些厚厚的衣服脱下,狠狠的揉成一团塞进已经堆满了的行李箱,换上薄薄的一身秋衣,然后打开电脑仿佛是为了发泄一般游戏,可是,一局游戏也输了,被队友骂到熊,
默默关掉程序,站到窗边,才发现地面已经湿漉漉的,花花绿绿的雨伞像水上的浮萍飘来飘去,我也像浮萍一样,找不到落脚的心灵依靠,冷风吹,吹得心寒,一面手脚冰凉。
我裹在刚换上的薄薄衣物里,浑身发颤,又像个傻子一样,冷的时候穿得少,冻得满脸通红,热的时候又穿着像个包子,大汗淋漓,没有谁会像我一样了吧。
这种时候,我笑笑就背着电脑躲到床上的被子里,带着耳机,放慢慢的旋律,没有人在乎,只能够写作,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少年一样,天真的用铅笔在白纸上画起蓝天白云,那时候太阳都是带着笑脸的,草和花,虫与鸟,都是自己的陪伴,从来没有这么多无谓的想法。
敏感确实是一种淡淡的苦难,如果我也能够像某人一样,无论被生活的剃刀割裂得怎样狼狈不堪颜面扫地,都能呵呵一笑,不管不顾的,在回宿舍的路上对天唱着《青春修炼手册》,那该有多好。
那是一场真正的狂风暴雨,在午睡醒来时,从头灌下,全宿舍的人都呆呆的站在窗前,看着那如同石头般爆裂的喧嚣世界,隔壁的某位开始嚷嚷,这么大雨还去上什么课呀,不去了,不去了!而更多的人,和我一样,淡淡的苦笑,有些事,逃得掉吗?
戴上耳机,穿着秋衣,拿着雨伞,拎着画板,一打开门,那风就生猛的像头犀牛冲来,伞差点飘走,衣角飘逸,那凉意和豪情顿时将午睡的倦意一扫而光,颇有种清爽感觉,嘴角上扬,颇有几分豪迈,大步流星的在音乐中向外头走去。
你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场景,那雨下得劈头盖脸,那风吹得挂着的衣服都颤抖得跪下,那天空,阴沉得就像电影中的世界末日,一个萧索的背影,义无反顾的走进雨帘之中,耳机中的背景音乐就像加勒比海盗中战争开始时的地狱乐章,
闭上眼,感受一下那刺到你脸庞的雨刃,然后听到那样的音乐震荡,就好像,一个侠客,被包围,视死如归。
有人觉得挺浪漫的,你可以,像那些年里的柯景腾,雨中跪地,朝天呐喊,不过,沈佳宜会不会说你就是个傻瓜,那是后话。
反正,我可没有丝毫这样的感觉,如果换做你在我这个位置就知道了,
一只手拿伞,一只手画板,背着书包,带着耳机,雨很大,地面积水,却是布鞋,风很冷,又一不小心换上了单薄的衣,就像杜甫在雨中踉踉跄跄一般凄惨,举步维艰。
虽然已经相当小心,如履薄冰,但还是阻止不了那水,潜伏到鞋上,然后积重难返,深入敌后,另一方面,那雨被风吹着邪邪的偷袭过来,裤腿湿了,画板快湿了……顿时,放弃抵抗了,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全是因为无奈好吧。
然后。
最近在听一本小说,此间的少年,里面的故事有时候让我很向往,我会淡淡的笑,跟着郭靖一起陪黄蓉自习然后暗暗为石头一样的他揪心着急,跟着乔峰去吃散伙饭,然后看着小康的眼泪,在昏黄夜灯下驻足,和令狐冲一起去组织舞会组织班务,却被某些人刻薄骂的狗血淋头,费力不讨好……
我一个人走,一个人听,一个人融入另一个世界,在热闹中,没感觉有什么孤单。
虽然看似有点狼狈,但是我知道,此刻的身影,定格永恒
有那么一些瞬间,感到暖流淌过,行走在教学楼和宿舍之间,受伤,堕落,开怀,振作,天际暗淡,然后又突然明亮耀眼,一会儿又狂风大作,让自行车都左摇右摆,音乐在呼啸的风中慢慢消弭,一会儿又晚风和谐,轻柔拂过。
还有明天的美好,依旧相信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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